脑中一划而过的时候，他却禁不住捏紧了手指。
“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害怕你，你相信么。”
“我说过，我永远不会食言，永远不会离开你。”
“其实，我有点喜欢你。你喜欢我么？”她的声音不知为何又浮现在耳边。
想到这里，僵硬冰冷的表情渐渐柔和起来，脸上刹那间浮现的温柔连他自己或许都不曾察觉。
可是……
大约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他仰头，望着那团团朝他不断叫嚣的火苗，追着他不肯放弃，一点点的逐渐开始吞噬他的衣角，凶狠无比，却又让人不禁绝望。
“段亦。”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还想听她再叫一次他的名字，太多年过去了，似乎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其实，她叫他的时候，他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还有人记得他。
“段亦！”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还想再听一次。
“段亦，你在不在里面——”
微微怔愣，双眸望着眼前的火海不可置信，整个人僵直的立在原地，身体也紧绷成一团。
良久良久，他摇摇头，笑了笑，心中却觉得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