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底线,是最笨的。
索性往地上一蹲,双手抱膝地团坐呜呜地哭起来。
虚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他往门那头扫去一眼,不动声色。远远得像是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他眼眸低垂,看着团着身坐在地上低泣的人。看她光溜溜的脚丫子上脚趾头蜷得紧紧地,在地毯上划出几道浅浅的沟。
他的额角绷了绷,终是没忍住,在她面前半蹲着,抬手撩她的头发,“好了,别哭了。”
“你管我。”
“别哭了,你想和你姐姐闹气,我这不是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看了他一眼,“肯定是姐姐叫你来的,要不然你才不会主动来看我。”
傅言眸底闪过一抹淡淡的无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又抽了几张卫生纸帮她擦脸,谁知她推开了他的手,拿着那张纸就扔在了地上。
“别管我。”
傅言终是眯起了眼睛,隐隐彰显着他的不耐,“安晴,闹脾气也要个限度。”见她并不抬头看他,他伸手扳过她的小脸,“你还来劲了?”
他的脸色此刻彻底难看了下来。
他将她拉起,“去洗把脸,然后,吃东西。”声音是这样地沉稳又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