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激越,那些自以为还能够再次相爱的念头,此时此刻竟意外脆弱。是时光的苦楚,已渐渐从幻想中溢出来了。
我想送送你,韦宗泽不安地说,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就算要拦计程车,从这儿你也得走好远。
傅剑玲抬起头,四下看看,除了路灯亮着,哪儿都是黑漆漆静悄悄的,大家都睡了。她一向怕黑,不自觉抱起双臂,倒也没有逞强,对韦宗泽说:那劳你送我一程,谢谢了。
韦宗泽为她打开车门,当她坐上去的时候,一阵夜风吹来,傅剑玲打了个喷嚏,韦宗泽说:你旁边有件外套,是我的,将就一下穿上吧。
傅剑玲没动,韦宗泽把车门一关,走到另一边开门上车,傅剑玲的脸却一直朝着外面没有看他,他沉默几秒才发动车子。
即使她不说一句话,他还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同样的,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韦宗泽为此感到安慰,即使你不肯马上和好也没关系。韦宗泽说:我等你。
傅剑玲还是看着外面,韦宗泽又说:我知道你会怎么看我,没关系,你本来就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这样更好,反正我才回来不久,有些事还不稳定,要是再过段时间,我真想把全部重心都放在你身上。说完他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