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虽然常被她说中心事,但这一次却令他十分困惑,你到底是在支持我,还是在害我。姐姐,不管我做什么决定,我不想将来发现总是你在背后一刀。
韦开娴想了一会儿,忽然垫脚在韦宗泽脸上亲了一下:不,你只要相信,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姐姐,我是爱你的,只不过,我还有个坏毛病,那就是我对这 世界上一切无聊的,生涩
的,薄弱的感情都有种克制不了的破坏欲。你知道么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除了人的心,那心碎的声音。
虽然韦开娴的立场有点变态,但韦宗泽却无法埋怨她,她就像死去的母亲辛乔。生于人世,载于苦海,长醉于恶,长眠于爱。他憎恨不了她。而且她说得对,坚强的人不会受到伤害,如果受伤了,那是因为你不够坚强。
傅剑玲拖着行李箱,一个人坐在以前大家一起散步的草堤上,看着翻滚的江水,仿佛听到有歌声在飘荡,小时候听过的,大家都喜欢的,还唱过的,噢,对了, 是卡本特兄妹的昨日重现。韦宗泽从堤的那一头徒步走来,末了,也挨着她的肩膀坐下。看到她收拾的行李,却什么也没问起。
你听到歌声吗傅剑玲忽然道。
没有。韦宗泽说。
噢,原来是我自己的心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