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得有二十亩,原是曾祖置下后准备建成祖屋的,不曾想,自曾祖父到他这辈,竟是四代单传。
曾祖父、祖父还有姐妹数人,到了他父亲这辈,就只得一个长姐,这大姑母当年在府城时,爱慕上一个鲁省学子,不认同家里订的亲,跟着学子私奔。
祖父母气得不再认她。
几十年过去,大姑母再没回来过。
而他这辈,父母只他一个独苗。爹娘这一走,他连个堂兄弟、表兄弟都没有。
小厮人未至,声儿先到,远远就连呼了几声:“爹、娘!爹……”
一个憨厚、黝黑的汉子闻声出来。
身后跟着一个裹着厚头巾的仆妇。
“铁柱,你乍呼个甚?你娘的头风症刚好些。”
妇人揪着鼻梁上,鼻子已被她揪得通红,“公子的药可抓了?”
铁柱喜道:“爹、娘,你们猜我们在城里遇到谁了?”
“谁?”
“夫人给公子订的那个未婚妻,月夫人的女儿……”
铁柱当成天大的新鲜事,眉飞色舞地将今儿遇到的奇事说了。
妇人念了声佛语,“阿弥陀佛,好人好报,公子一直因着风湿病不愿累了她,不曾想到,她竟自己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