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万不可如此消沉,您老若也熄了念想,这江州千万百姓就真没救了。”
张政远还未及开口,顾国章另一个僚属左仆射郑信痛哭流涕,大呼劝道。
顾国章摆摆手,桑沉道:“老夫为官至今,已是心力交疲,主昏臣佞,确实非灾之罪,老夫一人虽死何惜,只是可怜这大好河山,锦绣繁华,烟火人间,都将不复了。”
“庙堂者昏庸无能,尸位素餐,致使兴亡必苦于百姓,此非天意,而是人欲!”
忽然一声震音,发人省醒。
一位翩翩英俊青年推门而入,一袭青绿文生公子袍,风度不凡。
“公子?”
张政远和郑信转头望去,原来是司马公子顾裕之。
“胡说什么!这种话是你能说出口的,给我回去!”顾国章一拍桌子,显然不欲自己这独子参合进来。
“爹爹,容孩儿放肆,只是自古来圣训:德莫高于爱民,行莫贱于害民!当今之世,圣人近十载不临朝问政,已失德于天下,有罪于万民百姓,政局昏暗,朝运废坠,早晚必失其鹿!”顾裕之居然顶言力争,大胆豪语。
张政远和郑信听了,吓得胆破心裂,此等大言怎能轻出与口!
顾国章一时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