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通通的脸颊依稀可见上面黑黑的唇裂痕迹,手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肿的跟地窖里的辣萝卜似的。
看得她心有不忍,“二嫂,秀兰和玉梅的手都肿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给涂点冻伤膏,要是落下冻根,以后年年都会冻伤的,”语气里不免带着责怪。
乔玉梅是她带大的,她一直都把她当半个闺女疼,孩子在她那时,哪是这摸样。
“涂了,怎么没涂,一天都抹好几回,可两死孩子淘的很,刚抹完就不知在哪给擦掉了,”沈兰香摸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很是无奈地说,“她小姑,你是不知道,我怀这胎有多辛苦,眼看这就要添了,我还闻不得一点腥气,身子
沉,拿件东西都能喘上半天,脚肿的连鞋子都挤不进去了,现在我啊,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哪管得了她们,再说农村的孩子哪个不春脸、不冻手,总不能为了不春脸和不动手,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
沈兰香是典型的农村妇女,自己重男轻女都人尽皆知了,可还想在别人面前落个好名声。
你说她自欺欺人吧,可她又觉得自己没错。
“你不能只一门心思地想着肚里的小的,好歹也分点精神顾顾两个大的,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这么糟践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