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还只是杜家的。
燕流云的眉眼一如既往的凝澈沉静,没有因为等了这么长时间而有一丝的不耐。
他身着一件青衫,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在漫天的大雪中透露出一种孑然于世的意态风流。就像是一幅淡漠的山水画,高山流水,悠然自得。
很快便到了九点钟,燕流云没有一丝的停留,转身朝桥下走去。便是在此时,一个黑衣人手里提着一坛美酒歪歪扭扭的走上桥来。
“恩一头,怨一头,天老地死复何求。劝君莫轻生,冥冥成败,仅风流。”来人的嗓音苍凉奔放,很对凉州这一带的苍莽意境。
燕流云停住了脚步,看向了来人。
此人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身形散漫,脚步沉重,满脸落拓,怎么看都不像自己要等的人。
“你来了。”燕流云说道。
“我来了,要喝酒吗?”来人回道。
“自无不可。”
来人微微一笑,手中的酒坛便已经朝燕流云缓缓的飞了过来。从远处看,好像有一个人专门在用手在捧着酒坛前行。
燕流云伸出手,接住酒坛。奈何桥上,风起,吹起雪花无数。肉眼可见的裂纹沿着河流上的冰面一直延伸到百丈以外。
如果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