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了耳朵边,一边听着一边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齐心远的车子穿过了一条被两边剪得整整齐齐的冬青树所装饰着的甬道,拐进了一个花园式的生活小区,这个小区算得上北京市里现代建筑中的老人了,院内那棵近一人抱粗的塔松见证着这个小院的历史。
这就是白桦的家,白桦的父亲白运生原是个喜爱画虫鱼鸟兽的人,可为了厂里的技术革新,身为厂长的他竟然将那无规则的曲线变成了极其规则的直线或是弧线。他的鼎盛时期就是成为那个小机械厂的最大股东之后,又成为当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可是当名气与他的自尊成正比增长着的时候,女儿在画室里与同学干出那种勾当的消息,几乎让他这个曾经为这个考上中央美院的女儿无比自豪的父亲抬不起头来,他甚至当众说出了与女儿断绝关系的绝情话,而且不许白桦再踏进家里半步。没办法,白桦提出了出国的要求,可怜的父亲拿出了几年来几乎全部的积蓄,把女儿送到了美国。对女儿的思念和越来越沉重的抑郁让这个改革开放的弄潮在日渐消瘦之后终于踏上了不归之路,现在这个家里只有母亲楚静茹跟女儿白桦了。
齐心远并不知道这些,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连白桦的去向都不知道。
齐心远走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