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厨,熬了一碗粥,趁他睡着,放到桌上,等这古怪家伙醒来,便不会因为一大早我就扔下他独自出宫表示不满了。
这一次我的心情很好,所以没有为难守门的侍卫,听话地带了二十个人,也坐了轿子。大家见我很是配合,与上次比较,简直天上地下,十分欣慰,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好象在说:嗯,长大了。
出宫一路往简王府而去,颠簸半晌,总算到了地方。一下轿,只见门前缟素,百灵随风飘摆,说不出的低沉压抑,深宅大院中,似乎有隐隐的哭声传来,更添悲色。
你来了。浮秋憔悴得我差点认不出,颤巍巍地从里头出来,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语气却是淡然。
多少年前,她也是这样迎我进府,只是当时,色若春晓,明媚娇妍,又是简辽仕途顺畅之时,如今不可与之同日而语。我看着她老了十岁的面孔,不禁潸然泪下。
也该哭够了。浮秋自嘲地擦去泪水,看着远处,目光虚无:说到底,只是个男人我只是不知道将来怎么办。
皇上
进去说。浮秋与我并肩而入,边走边道:南边,还是北边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自然不能留在京城,看皇上昨天的脸色,也能猜出个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