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悬着一圈叮叮当当的金属环,早早辍学步入社会的她,一点十八岁少女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更似个风尘女子,或许就是。
    “切,不要拉倒你可别后悔。”说完,章美意邪恶地咧了下嘴,扭臀离开。
    沈略皱了皱眉,把被章美意掀开的帘子重新挡上,蓦地倒在床上,一个不察,背部被硬实的床板硌得生痛。
    她仰望着发霉的天花板,又环视了下泛着油污的帘布,这就是她的房间,客厅一角用帆布辟出的临时房间。她在这里生活了三年。
    沈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她是跟着父亲沈如海长大的。小时候她也问过母亲的事情,街坊们说她跟别的男人跑了,奶奶总是恨恨地骂“那个贱女人”。而父亲则沉默,有次问烦了,恼怒地揍了她一顿,才撇下一句“死了”。
    后来,懂事了,也不再执着这些了。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已下岗,那时家里还有点积蓄,却由于他的不善经营很快败光。最窘迫的时候他们三餐不继,在叔伯和奶奶家有一顿没一顿的混饭吃。然而,毕竟是成年男人,还带着个小拖油瓶,亲戚们的不满与不耐连小小的她都能感觉到,更何况是父亲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他们被房东赶出出租屋,硬是在天桥下跟流浪汉们挤了一夜。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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