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鞋跟,每走一步,脚步都是沉甸甸的。
拾阶而上,按照顺序她停在一个人的身边,只敢看着他笔挺的灰色西裤,低头把手中的托盘往前送了送。
等了半天,那人也没有戴上盘中的手套,似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那熟悉的声音让沈略如受惊的兔子般倏然抬起头,胆战心惊之余,睁着惊恐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跳如雷,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戒备着紧张着。
唐颂只是手指微动,她就踉跄着后退了半步。他相信,若不是下面师生们上百双眼睛盯着,估计她会立马扔下托盘窜了逃命。
几位校领导已经戴好手套拿起剪刀,就他动也不动,周围的气压骤降,男人幽深的黑眸卷起风暴,定定的睇视她。
唐颂本来就要气得爆炸,还没想好怎么着呢,她就撞上来了。早上的那一幕再次狠狠撞击着他的心,一下又一下,敲钟似的,可怎么就不会麻木呢还是那样疼,那样难受。他再次攥紧拳头,忍着不去伸向她那纤细白嫩的颈子。
静默之下,他挑起一抹笑,可自己都觉得其实是嘴角在抽搐,有些狰狞的面孔全倒映在她慌乱漆黑的眼睛里。
张校长咳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唐少见着沈略不是该高兴吗怎么现在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