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王嫂说唐颂很少在别墅住,一年到头来不到几次,当初别墅装修的时候,阁楼因为用不着也就没怎么动,他兴许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处地方,平时他们几个会堆放些杂物什么的。
王嫂看她经常往阁楼上跑,把存放在那里的杂物收拾了下,给窗台上又添了几盆吊兰和绿萝,晴好之时,阳光被彩绘玻璃滤成缤纷的五颜六色,映着那几盆绿植,生趣盎然。即便是像今天这样的雨天,看着雨水从屋檐滴答滴答落下,洗过窗台上伸展的碧油油绿叶,也别有一番滋味。
沈略轻轻搁下手中的书,出神地凝望着窗外细密的雨丝。远处便是有名的西山,此刻氤氲在朦朦胧胧的水雾中,呈现出一脉一脉或深或浅的青灰色,宛如一幅隽秀的水墨画。
时间在这山林雨雾中仿佛也刻意放缓了步伐,日子像是一涓细流,平静而沉实。而十几天前她的舍命挣脱,现在想想,彷如隔世。
躲过,逃过,想过,伤过,怨过,怒过,沉默过,疯狂过最终,也只剩得过且过。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以最决绝的方式最惨烈的姿态被迫与以往做了了断,涅槃却未重生。如今的她,陌生到连自己都不认识。如果她还是完整的人,可为什么失去了对生活的留恋如若她是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