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其实地面几乎全干了,只剩几处毁坏的路基还积有不深不浅的雨水。之所以脑袋一直垂着,潜意识里她更怕看到熟人。上次回来时二楼蒋阿姨的目光,她后来才想明白。章天秋也总是翻着白眼说自己害她被人戳脊梁骨,她都这么说了,背后邻居的话有多难听,可想而知。
前面的街道有些拥挤,人声鼎沸,间或夹杂着汽车滴滴的喇叭声。她抬头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里弄的大排档都摆到这里了,细数了下,大约有四五家,头冷柜也不够用,就想着不如直接从咱们家调冷饮,这样他们方便,咱少赚点也是赚。”大排档里的啤酒都是翻倍加价,这样从沈家周转,每瓶只比从批发市场进货多开销两毛钱,陈家当然乐意。
沈如海又核对了一遍手中的账单,然后把门口的冷柜推回了店里,倒像是要关门的样子。沈略赶紧上前帮忙,沈如海看出她的困惑,说道:“本来就准备把门关上给你过生日的,饭都做好了,你先上去吧我锁好门就来。”
沈略却没有走,她默默站在台阶上看父亲拉下卷闸门,忙好了才一起上楼。走在楼梯道上时,她不知有预感还是怎么的,又回头看了眼那片喧嚣的夜市,路边停得满满当当的车辆中,
果然有一辆眼熟的。她的手紧了紧,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