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复存在了。
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吞回自己说过的那些言不由衷的话,但是,牙齿接触到舌头,只是冰冷的麻木。
新年一转眼就到了。
尽管只是暂时栖息的租屋,但好歹也是个落脚点,窗明几净,家具整齐,也是母女二人这三五年来最好的住所。颜细细每天都起得很早,打扫洗漱,让本就洁净的房子更是整齐几分,又买了好些食物,非常有过年的气氛。
黄小觉再也不登门,女儿的电话也很少响起,黄母察言观色,尽管心底憋闷得慌,却还是强行压抑着一声也不追问。
颜细细每天换着花样做几个小菜,母女二人对坐吃饭,常常吃着吃着,她咯咯地就笑起来:“妈,如果我们的生活一直这样安定,我这一辈子就满足了。”
那是多微小的愿望啊,不用经常搬来搬去颠沛流离,不用担心未来和疾病,甚至完全不奢求什么大富大贵,但求一居室,稳定三餐。
可是,为何如此简单的要求也如此艰难?颜母眼眶湿润,只是低头吃饭。她知道,就连这小房子也是黄小觉给找的,黄小觉这么些天都不露面了,这间房子,母女二人又能再住多久?
很快,春节假期就过去了。正月初八,c市艳阳高照,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