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熟了,他也没开灯,只是坐在一边悄然打量着她。
旁边,还扔着那套脏兮兮的清洁工工装。
可以想象,她当时逃离的时候纯属女特工一般。
骗子就是骗子,警惕性高得出奇,疑心病又重,也许,她看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像骗子。
汪东林虽然又好气又好笑,但也不由得暗赞一声:真难为她能那么机灵,居然妆扮成清洁工跑了。
颜细细睁开眼睛,忽然看到他,跟见了鬼似的,但是,并未一跃而起,而是下意识拉拉被子将自己紧紧蒙住。
汪东林注意到,她依旧合身而卧,穿着厚厚的毛衣,仿佛随时要跳起来逃走。
“颜细细……”
“你不是走了吗?”
他举起右手摇了摇:“我受伤了,没法出去潇洒,先在家里好好养几天。”
她惊疑地盯着他包扎好的右手,想起昨晚水果刀扎在他手背上的情景——自己居然刺伤了他。
“嘿嘿,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刺伤我。”
她不敢搭话。
他坐在大椅子上,很惬意地伸长腿,微微闭着眼睛,就像聊天一般口吻:“细细,也许我没法等到看你戴着学士帽子照相的那一天了,你也的确不适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