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地下起雨夹雪,她从窗台上往下看去,但见黄小觉还站在楼下的无花果树下。风将他的围巾吹起来,隐约地,她仿佛还感觉到那种拥抱后的残留的温暖。
母亲临终的时候说:“细细,你去找小觉。小觉是个好孩子,他一定会理解你体谅你的。”
自己能嫁给黄小觉,也是母亲最大的心愿。
只是,小觉,不可能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我的过去,如何呈现在一个知根知底的人面前?
更何况还有汪东林那买断初恋的 万。有黄母比刀子更加锐利的目光。要过黄母那一关,只怕比唐僧过火焰山更加困难。
纵然小觉你现在爱我惜我,一切都可掩盖;但是,爱情婚姻都是有保质期的,当新鲜感过去,琐碎小事柴米油盐战胜感情时,纵然是爱人,面目也会慢慢地变得狰狞。
黄母早上起床一走进客厅就嚷起来:“天啦,老头子,你快来。”
老头子皱着眉头:“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你看,儿子的鞋子!儿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呗。”老头子不以为然,“你昨晚睡着了,我也没叫你。”
“你凭什么不叫我?我要是不早点起来,儿子没准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