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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院之中,架着一个葡萄架。
葡萄架下面铺着一张草席。
一名相貌普通,留着几缕疏须的三十余岁文士正坐在草席上,就着明亮的月光看着一册竹简。
他身上的衣衫已经洗得月白,且打了不少补丁,身旁的碗里放着一个啃了大半的干馍,黄土垒成的院里只有一个装满了清水的水缸,里面浮着一个葫芦瓢,同样黄土垒成的两间屋之中也不见多少家私,由此可见清寒。
然而他时而入神,时而微笑,却是十分平和,对眼下这生活却似乎没有任何的不满。
嘎吱一声,有人推开了这个院简陋至极的木栅门。
却是一名身穿普通麻布袍,手持一根旧木杖的老人。
这名老人身材矮,右边半边脸的颧骨似乎被人击碎过,虽然已然长好,但是微微凹陷下去,留下了一团葵花般的疤痕,而且左腿跛了,即便拄着木杖,走路也是微微的摇晃着。
转头看到这名风烛残念的矮老人推门进来,清贫文士马上站了起来,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先行了一礼,然后扶着这名老人在草席上坐下,同时微笑道:“老师,今日可来晚了些。”
老人的外貌很凄惨,很可怜,这一生想必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