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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肉切尽,林夕站了起来,将鱼头切掉,雪白的骨架放入依旧还滚烫着的瓦罐水中焖着。
此时细雨已经有些停歇,江上变得更加清明,林夕转头看着有些遗憾的张二爷微微一笑道:“上岸之后,和先生再喝一杯也不迟。”
张二爷点了点头,笑道:“好。”
江岸两侧的芦苇荡渐渐稀少,江面陡然变得更加开阔起来,两边江岸,隐隐约约可见许多大大小小,被江水磨圆了的石头,在水中参差不齐。
已至张二爷所说的浅滩。
张二爷的脸上骤然现出些骄傲的神色,他的身子也更加挺直了一些,他和林夕身下的小舟依旧极其平稳,连置于船头的大瓦罐中的水都没有晃出一分,但整条小舟的速度,却是陡然加快。
前方舟上那名身穿黑色蓑衣的男子转过了头,林夕和张二爷已然可以看清他的面目。
这是一名身姿异常挺拔的中年人,即便是坐着,给人的感觉也像是一杆挺直的标枪,他的面目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是显得特别的森冷,尤其因为被细雨润了一层水光,看上去简直就像兵刃刃面的反光。
林夕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因为这一转头之间,这名身穿黑色蓑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