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咸鱼,可以多吃几顿肘子了。
在大德祥铺子关掉之后的前几天里,他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只是随着大德祥铺子关掉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经过走过这里,他看着那一块块封住门的黑褐色门板,和在冬天的风里飘摇的大德祥的招牌,他的心里就莫名的越来越不舒服。
大德祥的铺子门口一直都很干净。
即便很多天没开铺,铺子里的伙计和那个吴掌柜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但铺子门口到铺子上的排门板都甚至比他每日冲洗的铺子门口还要干净。
这一日,他看着已经关了很久,似乎不会再开的这间大德祥的铺子很久,看着那块在风里摇摆的大德祥招牌,他越来越不舒服,不舒服到身体里这么多年吃下去的咸鱼的不舒服味道似乎全部在这一刻泛上来了。
他觉得自己在这个铺子面前,好像变成了一条咸鱼。
他咬了咬牙,离开了这个关着的铺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从床底下的一个大箱子底里取出了一个包裹,然后他用颤抖着的双手打开了包裹,清点了一下里面的银票,揣入了怀里,走了出去。
这一天夜里,他的家中飘出了红烧肘子的香气。
红烧肘子是对面的郑屠户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