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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城西郊,有大片大片的菜田。
菜田里种的许多白菜都已经收割了,但还有很多经过了霜冻的大青菜,看上去蔫蔫的趴在地里。
这些看上去有些蔫的大青菜,此时却是滋味最美好的时候。
只需放些肉油,略炒一番,在饭锅上炖得烂了,便是最为平凡但真正好吃的美味。
临近这些菜田有一些座落得稀疏的瓦房。
其中一间瓦房里,一名三十余岁的菜农正在和他的妻子吃着晚饭。
这名菜农的手上生着冻疮,生得有些尖嘴猴腮,身材也不高大,只是看上去十分精明,穿着一件旧皮袄子。
他的妻子有些微胖,穿着一件中州城今年冬流行的细花收腰袄子,看上去倒是也颇有些姿色。
显是今年菜地里的收成还算不错,两人的面上都有喜气,一旁的小火炉上温着一壶小酒,桌子上除了平时菜式里常见的炖青菜、油渣白菜之外,还有一锅猪肉炖粉条,一条红烧鱼烩萝卜条。
用筷子夹着一条和鱼汁冻在一起的萝卜条入口,感觉着鲜美滋味,菜农抿了一口酒在口中,混着吞咽下去,觉得异常的满足,一时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摇头晃脑的哼起了小曲。
他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