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和文初若该入洞房了。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去指责、抱怨、愤恨,甚至连想都多余,可她还是觉得,这一世她和陈云正之间仅剩的一点情份都被剥削了个精光。
这些日子,曼曼做小伏低,受尽欺凌,这些都能忍,不能忍的是她没有机会见峻哥儿一面。她打听过,没人知道府里多出来的峻哥儿,可见文初若做事滴水不漏,她压根就没往文府里带。
她不敢相信文初若,可她只能相信文初若。她不指望着进陈家到陈云正身边,她只能奢望着文初若在折磨死自己之前肯发发慈悲把峻哥儿带到她跟前让她好好看一眼抱一抱亲一亲。
她现在的日子,就剩下了这么一点烛火之光,只剩下了这么一点动力,只剩下了这么一点希望。
夜正长,却梦难安,曼曼是哭着醒的。她梦见了峻哥儿,可他却扭着小身子哭的撕心裂肺:我要找姨姨,我不要你,你不是我娘
曼曼捂着哭的生疼的脸颊,长长的颓然的叹了口气。
门口传来管事妈妈的斥骂声:都什么时辰了还偷懒,都给老娘起来洗衣服去。很快便咣咣来砸曼曼的门:苏曼曼,别以为你有太太和六小姐照拂着你就可以偷懒,今儿再不按时洗完衣服,你一口饭都别给我吃。你当自己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