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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若抬手,叫锦绣拿印泥进来。
曼曼没等锦绣,已经咬破了食指,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淡白的唇,猩红刺目,却别添一份妖娆。她没按之前,抬起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文初若,道:为什么
明明她可以放自己离开,带着峻哥儿,哪怕是过最穷苦的如乞丐般的日子,只要不碍她的眼就好了。她为什么要把峻哥儿找来逼迫自己重回陈云正身边,给她自己添恶心呢
文初若微微前趋,凑近曼曼,压低声音轻柔的道:我是好心。
曼曼呵呵的笑。别说她不信,她是真的不信。好心呵,好心啊。
文初若也不以为忤,坐直了身子,幽幽的道:你明白我的明白
当然明白,可曼曼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曼曼愚钝,请文小姐明示。
文初若呵呵的笑起来,清清淡淡的道:我争不过死别,所以我不会逼你死,我也争不过生离,所以我把你放到他身边。日日相见,夜夜相望,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好
是没什么不对。女人呵,在保卫自己感情的时候,是下得去大杀手的。她文初若为了捍卫自己的幸福,牺牲一个小小的乡下女人,已经是大费周折了。
看,她多仁慈。至于别人如何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