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任由她只对这个死敌产生祖孙之情。她也未曾想通,只能认为李氏还不得不受着宗法的束缚,不能推翻当年族老们的决定。
至于李氏在私下里也从未有表示过对她的关心,她也只能忽略。这些在心底里掩埋已久的心事,如今被戴元冠短短几句话掀了出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十几年来,无论是幼时的我,还是如今的我,只有一事需要时刻劳心,那就是存活。至于其他,实在无暇揣度。”被他一激,许嘉彤的语气不由得生硬起来。
戴元冠倒是默了一会儿,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失态,冷然地道:“存活,这倒是,有时候没有比想法子活着更难了。或许你以为你已经很惨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连想要琢磨存活之道的权力都没有,他的一切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不知道四姑娘可明白这种滋味?”
“我明白。”许嘉彤心里越来越不安稳,不明白他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你不明白,没有切肤之痛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不过也不用急,人生在世,若想激流勇进,都得有这一遭。”戴元冠终于又把目光移到了药盅上。
“戴爷,锦绣坊的事我……”压力骤减,许嘉彤缓了口气,立刻想把话头转回到正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