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太夫人还是太夫人。就是您的亲生父亲,名正言顺写在族谱上的嫡子,也不能把您从太夫人身边抢回来。”
“是我的际遇不佳了。”许嘉彤面上表现出的并非怨天尤人,而是一种感慨,一种事情终于过去了的释然。
雪翎暗暗松了口气,二人渐渐有说有笑起来。这些天许嘉彤时常觉得自己该去做戏,这座宅子里每日上演的戏比外面戏班子演绎的总要强上许多,可是谁又不是这样过来的。
若非如此,本来就平静枯燥的日子,岂非更加要像一潭死水般直到发臭、干涸,也引不出半点波澜。
许嘉彤趁着雪翎不注意,四下里留意了一下,那奇怪的冷笑没有出现。疑心生暗鬼,兴许是她本身动的心思多了,就疑神疑鬼起来。就好像有人总听见奇怪的声音,而近在咫尺的人却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
到了李氏那里,除了许嘉晴,郑氏竟也在。她正服侍着李氏用茶,她递过茶盏时,晃动了一下,透出一种隐忍不住的憋屈和不耐。而李氏则是仿若不察的默然,好似习以为常,又好似很享受郑氏的服侍。
许嘉彤向她们问了安,又和许嘉晴见了礼,只听李氏道:“二老爷来了信,信里对四姑娘多有褒奖,说是戴家也称赞了四姑娘在织造上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