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面前虚与委蛇,在许孝贤和郑氏面前不假辞色,这些比起日后的艰难都算不得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她要活下去,也要让养育她的曹氏活下去。
陆氏听说许嘉彤在宗祠,连忙赶了过来。她带着许连平的悔过书,还有一只用泥封着的小坛子。
“听说你家里来人了,想着你也不方便走动了,就给你送来了。”陆氏将悔过书交给许嘉彤,又将小坛子交给碧水,“本来你三堂兄和三堂嫂说一定要来见你一面的,可不巧你三堂兄的外祖父突然过世,他们夫妻俩连夜赶了回去,只能将来再去看你了。这是你三堂嫂家传方子做的染料,你不喜欢也收着,多少是份儿心意。”
在锦绣坊多年,许嘉彤什么好染料没见过,这些这位三堂嫂也该是是知道的。若非家中实在贫寒,拿不出别的东西,想必不会拿这染料做礼。许嘉彤手摸着粗糙的坛子,心里暖暖的。
“祖太太,那****说的话绝不是为了争几分颜面,等我安顿下来,一定履行我的诺言。”许嘉彤郑重地道。
陆氏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地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女人在这世上走一遭不易,这一族的男子都没有做到的事,怎能都压在你一个姑娘身上。许氏一族表面风光,内里已经千疮百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