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罐子里挑了一小块琥珀色的膏液出来,和她自己的几样染料调和着试了又试。
“姑娘,您怎么起得这么早?昨儿夜里就没歇好,这样熬下去,气色又会不好了。”碧水担心她换了地方睡不踏实,半夜里披了衣裳来看,看见的就是这番情景。
许嘉彤笑着拉她过去,指着桌上几只小瓷碟道:“你看这东西除了颜色,气味、质地都与染料相似。我试过了不能染色,调色也没有效果,真是怪了。”
碧水看了两眼,没什么兴致,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兴许不是染料,那会儿恩公刚救了我们,说不准这是一种伤药。”
“伤药?”许嘉彤神色顿时黯了一些。
“奴婢给您弄了些温水,您还是喝点水,赶紧歇了吧。”碧水把手里的茶盏递过去。
许嘉彤转过身去,想取那罐子给碧水看,这时刚好转身,与那茶盏撞了满怀。她低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手上一推,茶盏向着矮几飞了出去。
“哐当”一声,茶盏已经砸在了矮几上,将那些许嘉彤用来调颜色的小磁碟碰的翻倒了,立时五颜六色地汇成了一片。
“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就收拾干净,一定不让别人发现。”碧水已经吓醒了,初来乍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