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两个人,许嘉彤往小舟离去的方向看去,不由得想要追上去。
戴元冠的木轮椅转了过来,他的腿上盖着一条鸦青色的薄毯,他笑道:“我这个样子,如何对你不利?你若是连这点胆子都没有,我该如何放心把西都的锦绣坊交给你。”
许嘉彤深吸了口气,提起裙角稳稳地一步步向前,拾阶而上,站到了戴元冠面前。
“戴爷上一回派人相救,留下了一只罐子。我试过里面的东西,调和染料,丝线、布料不必蒸煮便可着色,是极好用的。”许嘉彤先是恭维道。
戴元冠没有不认,但也没放在心上:“十二个时辰之内是可以,但若是过了十二个时辰就会变色。若是你还想保住原来的色泽,还需要一味药粉。若是想要除去颜色,则需要再加入另一种药粉。”
“那如果是沾到了皮肤上呢?”许嘉彤问道。
“自然也要用这味药粉,只不过不能毕其功于一役,需要以此药粉熬水清洗,每隔三日一次,用过三次之后才可完全洗净颜色。女子最重容颜,你倒是够狠的,一点儿也不念姐妹之情。”戴元冠云淡风轻地道。
戴元冠能有今天,早已看淡了人世间许多情感,尤其是对这种本来就算不得亲情的东西。
许嘉彤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