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放下了笔:“那时候你还小,大概只有十二三岁,在河边洗衣裳,有人给我指了,说那就是你。”
许嘉彤一下子明白过来,那幅画上的她就是在河边浣衣。可是那时他就去刻意的找过她,知道她的名字和行踪,之后还将她入画,这又怎么可能?
“您那个时候就找过我?您和我父亲许孝祖的仇很深么?让我想想,我父亲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胆子不大,应该做不出什么杀人越货的事。难道他从前不是这样?”许嘉彤自己先蒙了。
仔细想想相当的后怕,她那时候年纪小,戴元冠的年纪也不大。难道是那时无力找许孝祖报仇,就顺势找到了她这个同样很无力的女儿?
许嘉彤越想越害怕,长年活在危机深重的环境里,使她特别容易由此及彼的推想。难不成他之所以接受段氏的建议,由她来主理西都锦绣坊,是因为想在过程中不着痕迹地将她解决掉?
“算不得杀人越货,却也造成了一些人十几年的痛苦。”赵元慎一眼看过去,就将她看了个通透,神色却更加不好,一点没有看到别人惧怕他的得意之色。
许嘉彤最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立刻表态:“父亲是父亲,我是我,您让我做什么直说。”钝刀子杀人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