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回过神来看向她,语气有些不自然:“六姑娘的生母不是姨娘,是个通房。”
“哦?怎会如此?好歹生下了女儿,还没有抬为姨娘。即便是生产时就走了,追个名分给她也是应该的,父亲不像是绝情的人。”许嘉彤说完话已经转向绣坊里去了,在鸟鹊图前的矮墩上坐下。
“是啊,老爷不是绝情的人。”珍嬷嬷讷讷地道,脚下一动,跟了过去。
“六妹妹这回露了脸,想必婚事上也会有更好的主张,也算是对她生母的慰籍了。”许嘉彤看了她一眼,立刻又专注于鸟鹊图。
鸟鹊图边缘的牡丹花尚未连缀,许嘉彤手上的针线仿佛有了魂魄一般,在她巧手的带动下,不断跳跃穿梭,一会儿那条细缝就不见了踪迹。
珍嬷嬷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道:“丝绢细薄,时日不多,万一经线纬线出了差错,恐怕就没有办法弥补了。也亏得您敢冒这样的险,奴婢觉得这种时候还是稳妥为上。”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绣图下面一层的织法是防着这一层的,即便是有断的错的,宫门赌局那一会儿的功夫也不会散了。除非……”许嘉彤没有说下去,低垂了眉眼,满意地看着终于完成了绣图。
是夜,夜深人静,珍嬷嬷说是为了许嘉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