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下,许嘉彤走到墙角处破烂的案几上取过一只缺了口的碗,里面的水已经浑浊,漂着尘土,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从铁栏稍宽一点的空隙上递上这碗水,可以预料的被许嘉杏一把挥开,那潮湿的稻草变得更湿了。
“推到你身上,她就可以活,而你,父亲总不会为此要了你的命。即便日后的处境会更加凄惨,可也不至于丢了命。可这事儿若是落在她身上,她比不得你,身上流着许家的血还能防身,早就性命不保了,你说她会不会往你身上推?”许嘉彤道。
怎么会,怎么会,为了保命么?许嘉杏摇着头,一下子瘫坐下去,她可以出卖珍嬷嬷,珍嬷嬷也可以出卖她,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许嘉杏,其实你很卑鄙,很无耻,你一面享受着珍嬷嬷用一切换来的那点呵护,一面心里又看不起她。你是不是觉着你所受的一切,都是拜她不争气所赐,你本来也可以是这府里正经的主子。”许嘉彤又逼近了一些。
“我本来就是这府里的主子,我是父亲的女儿,凭什么大家都是姓许的,就差了那么多?外面的人甚至连我究竟多大了,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好歹还有杨家可嫁,我却要老死在府里!”许嘉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