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仿佛将她抽干了一般,在她醒过来时,她这一生已行至末路。
这一日外面很是热闹,这跨院所处的巷子很偏,可是依然能听到那喜气洋洋的喧闹之声,戴玲香幽幽地醒来:“顺娘,外面发生什么了?”
“夫人,是你的姐夫登基了,国号为大同。”顺娘笑道,把盛着汤药的勺子凑到她嘴边,“你可要赶快好起来,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看来我们姐妹俩是同命了,只是我还奢望着有一点不同。顺娘,我的父亲没有纳妾,我的母亲只生了我们姐俩,姐姐的孩子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如今戴家的血脉只剩下我和这个孩子了。还有书启,他这个样子以后也不会有子嗣了。我想让这个孩子活,想让她好好的活。”戴玲香说了这一通话,又累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顺娘隐约意识到她有了安排。
这些年顺娘与他们的关系实为主仆,可是戴玲香却只把她当作扶他们于危难的挚友,不让她自称奴婢,旁的也都以寻常待之。平日里这跨院中的杂活,都是二人一起做的。
若是没有戴玲香,她或许会为了儿子再回婆家过那不是人过的日子,或许会流落街头甚至死于战乱,可是她如今可以安稳的在这里自食其力,甚至把儿子从婆家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