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看到了她的迟疑,果断地将那钥匙塞到了她的掌心里:“去主屋,赏瓶架子后面有一个圆纽,向下压三下,再向左转一半,东西就在里面。”
“那是什么?”许嘉彤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曹氏笑了,仿佛许嘉彤是一件再精致不过的绣品,由她倾其半生亲手所绣的绣品。
“我去看看,祖母,您刚醒来,就说了这么好些话,先歇歇吧。”许嘉彤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她起身步子平稳地走了出去,可是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主屋的门是锁着的,可是不过是一把寻常的锁,难不倒许嘉彤这样用针的高手。她只用一根长针,就解决了那把厚重的铜锁。直到她听到铜锁落地的声音,她才愕然发现,这个方法曹氏是教过她的,原来有些事情她在无意间已然学会了。
主屋里被烧坏了的木器绸帐已经被清理了出去,木器换上了新的,绸帐还没有来得及重新布置,一切都散发着一种陌生的冷硬之敢。那些棱角和坚硬,没有了绸帐的映衬,是那样的棱角分明,丝毫没有人情味儿可讲。
那暗格处已然摆了一张妆台,一看就是郑氏的喜好,想必三房的人已经在等着曹氏咽气了吧,等到李氏也没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