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长剑,光芒微扬,一大碗馄饨沿着剑面,向红木桌案上,缓缓滑去。
一大碗虾米馄饨,汤汁荡漾,滴水微溅。
热气腾腾,鱼鲜诱人。
陆北温和笑道:“且先坐吧,你如何会在此地。”
陆北以前对董永的迂腐性情,颇为不喜,甚至对其人抱有一丝成见,以致于昔日刻意疏远。
但经历一路种种事情,他其实也有时也在反思自己。
人之行事风格如何,多半与其一生经历有关。
若是不妨碍到自己行事,或者伤害到自己的利益。
又何必太过在意呢。
董永儒雅清秀的面容上,微微涨红,神色激动道:“恩公在此,董永如何敢坐。”
想他去岁,在襄阳卖身葬父,无人伸出援手不说,又受那傅家公子傅官保的无端羞辱。
正是眼前这位年龄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年,仗义出手,打抱不平不说,还临别赠银。
不图名,不图利。
此等高风亮节之人,宛若古之侠士当面。
陆北微微一笑道:“你我年龄相若,称一声陆兄即可。不必张口恩公,闭口恩公的。”
“恩公,是姓陆么。”
董永惊喜万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