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幕景象在眼前中断,陆北闭上眼睛,无心再看。
轻轻放下画轴,眸光微暗。
将画轴卷起,以金线重新缠绕放入锦缎布帛,身形几个闪烁,便出了这间厢房。
纪凌站在门外,打眼望去,也看不出陆北神情变化,就是涩声道:“走吧。”
“她现在何处?”
纪凌神情微愕,继而怅然道:“我带你去。”
此言一出,纪凌挺拔身形都仿佛佝偻了许多,凌厉气势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暮气沉沉。
“不必劳烦纪兄了。”
陆北眼眸微动,凝声道。
颗颗神念绵延成丝循着朦胧风雨,待感知到一处所在,就是飞遁而去。
于那荒草中乍现出一座坟茔,青石墓碑孤零零地立着。
一条犹如玉带的小河静静流淌,天际或有零星雨丝落下,然而在碧波之中,好似激不起分毫涟漪。
离离薇草,青翠欲滴。
一袭青衫的陆北身形挺拔,面容沉寂,目光意味莫名。
蒙蒙细雨落下,却是并未被他以法力荡开。
他静静伫立,望着眼前一方苔痕集碧的石碑良久,心思随着记忆渐渐飘远。
二十年前,那个明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