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如果不是名家名作,恐怕陶老也不会那么重视珍惜。
“你怎么看?”陶老又继续问道:“有人说这是临摹之作,因为这些字体与标准草书有些细微的差异。”
“这是髯翁真迹。”王观肯定道,于右任先生最特立独行的地方,就是留了一把大胡子,所以才有髯翁的别号。
“当然,有差异也十分正常。”
王观微笑解释起来:“毕竟当年于右任先生集古今草书的章法,一点一点摸索练习,才创造出了标准草书。那是一个不断积累,不断变更的过程,期间也是几经易稿,最终才确定了下来,成为我们现在所看见的标准草书。这篇字帖显然是这个过程中的作品。”
“哈哈,说得太对了。”陶老深以为然。
王观笑了笑,又沉吟道:“另外,这篇千字文字帖,应该是右老的练笔之作。”
“怎么说?”陶老眼睛一亮。
“于右任先生的书法雄豪婉丽,冲淡清奇。特别是到了晚年,他的草书更进入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真是字字奇险,绝无雷同。”王观慢慢评点起来:“在他的笔下,将草书熔章草,今草、狂草于一炉,时呈平稳拖长之形,时而作险绝之势,给人以仪态万方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