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不发一词。
脚步踏上石阶，从急诊区的大楼里出来，身旁的一道身影不经意间引起陆则川的注意。
有人和那道身影的主人说话：楚医生，今天又是你在住院部值夜班啊
那人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声嗯。
王继扶着的陆则川的手臂，感觉在隐隐挣动，他慌张地用力稳住他的手臂，也随着陆则川的目光落向身后的某处。
路灯下，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长身挺拔站在那里，手指根根如美玉，他的一半身体站在路灯下，一半身体融于黑暗中，灯光与黑夜的光影交错，投在他的脸容上，从他们这组人身边擦肩而过时，好像也感知到什么，楚恒转过脸来也同样视线落在他们几人的身上。
陆则川才想起来，这家医院是之前颜舒月住的那家。
他薄唇紧抿，喉头发紧，不笑时脸容冷毅，下颌往回略收，看起来气质冰冷，目光所视之处，如同寒冬冰雪降临。
目光冷冷地在楚恒身上扫过。
楚恒也明显认出他是谁来，忽而勾了唇，朝着他们便是礼貌地一笑。
转身从兜里摸出手机，路灯将他的背影衬得愈加挺拔，脚步越走越远，影子投落到地面，也越拉越长，直到和他一起完全进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