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打完肉汤的人农奴,就像简妮一家一样,在草地上席地围坐。
他们先喝一口汤,天气这样热,浓稠的肉汤飘着油星,还是热腾腾的,又不至于烫嘴,鲜美得令人难以置信,让干瘪的肚子完全陷入充满热气的幸福中。
这一口肉汤里飘着一些碎肉,提前做了一个预告。接下来,就是迫不及待地把肉扒进嘴里了。多数是羊肉,也有猪肉,都被炖得软烂,几乎不用怎么嚼。
简妮两手拿着厨娘额外给的羊腿骨,把上头挂的带着一点筋的碎肉啃下来,头一次吃肉的她几乎是狼吞虎咽,把骨头啃得精光,顺着上头的余味。
这种过去难以想象的美味,是豆子、燕麦糊糊都完全不能比拟的,她感觉到自己无比需求这些肉,在母亲的指点下,又对着骨头洞吮吸起来。里头吸饱了汤汁的骨髓几乎是流质的,口感和肉不一样,嫩嫩的,滑入口中,同样带着浓郁的香味。
每一个打到了骨头的农奴都是一样的,他们埋头啃着,把缝隙的肉啃个干净,骨头拆了,吸干骨髓。最后还要将牙缝里卡的肉也舔出来,砸吧着那肉味。
说是狼吞虎咽也不为过,毕竟过去的日子里谁也没吃过这样精致烹饪出来,甚至放了香草的羊肉汤,这不是贵族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