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首要问题,要弄清楚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张伯伦边说边写,手底下运笔如飞,不过有些东西是只能面授机宜的,所以纸面上的东西要少了很多,“搞宣传,尤其是我们这种带着政治立场的宣传,也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伯纳德没说话,倒是艾薇儿问了一句:“我们的敌人不是很明确么,黑水峡湾的那位法玛斯侯爵。”
张伯伦停下了笔,禁不住用手捂住了额头,果然是封建权贵子女,平时还看不出什么,甚至放在封建社会这个大环境下也算得上精英,但是遇到了一些脱离封建时代的概念的时候,还是抓瞎啊。
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黑水峡湾的法玛斯侯爵,还有同盟内部的这些小贵族,对比前者而言,后者对我们的威胁甚至更大一些,因为前者距离我们较远,而后者则是同盟内部的不稳定因素。”
艾薇儿的眼睛闪了闪:“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要挑动两个敌人相互争斗?”
“宾狗,答对了。”张伯伦打了个响指,“不过现在我们的优势是站在暗处,无论是黑水峡湾方面还是同盟的小贵族,都不会把我们当做敌人看待,所以我们有很多手段去挑动两者之间的矛盾。”
艾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