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大胆的擅做主张,接下了那张船票,还笑着对她说:丫头,你傻了吗?这么好的机会...
离开的那夜,他替她把一箱箱的行李搬上黄包车。她,似众星捧月,嘈杂声中,都无暇和傻小子道一声分别,只能够在最后时刻,回头去望一望他,泪眼朦胧中,又看到他在笑。
三年后...
她回来了,小城的一切,一切似乎都变了。斑驳的墙壁,记录下了时间的痕迹。后台的镜子,堆砌的衣箱,杂乱的戏班,拉了些许灰尘的戏服,拉长了的尖锐的练唱声,声声入耳,物是人非。
路过戏台的走廊,一个满脸胡渣的小伙子正在吃力的搬运着个大杂物箱子,走廊尽头飘来一丝熟悉的香味,他抬头,是她,真的是她,依旧明艳,依旧娇俏。他怎么会认不出她呢?可是他自己呢,邋里邋遢,依旧不过是戏台里最底层的杂工而已。三年多的思念并未占了理智的上风,他跌跌撞撞的想逃离她的视线,笨重的木箱如拾不起的愁绪,他打了个趔趄,重重的倒在地上。她注意到了他,她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细绢,往昔的一幕幕,似又重现,是他,他有点惊惶失措,搬起木箱,慌忙逃开了。她追出石门,可是却连他的背影也找不回。他在石门后,脸上的笑,再也寻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