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这是汪城隍发声了:“你等既口口声声说阳人不受阴律,缘何又跑来阴司告状?”他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的。
还是陈剑臣回答:“无它,只因阴司有人罔视阴律,加害生人,故不得不来告之。”
“嗯,真有此事?”
陈剑臣心里嘿嘿冷笑,他根本不相信汪城隍一无所知,对方只是摆官谱罢了,也不恼火,当下井井有条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番,不过其中省略了去笔架山的过程。
这个省略,大有讲究,属于给彼此一个缓冲的空间。毕竟陈剑臣也不清楚汪城隍到底和那侯青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不到迫不得已,他并不愿意和对方撕破脸,大干一场。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听完,汪城隍的小眼睛难得地张开到极限,两缕精光爆射出来,竟宛如实质般,能刺入人的心坎之上。
好厉害的修为……陈剑臣心神一跳。
不过很快,汪城隍的双眼又眯上了,恢复成本来懒洋洋的模样,他把玩着手中的惊堂木,掂量了几回后,忽然一挥手,屏退了堂上的两排鬼差,随后又缓声道:“霍师爷,席秀才受伤颇重,你且带他下去治疗一番,要好生伺候着,不可出了分毫差错。”
那霍师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