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面前正摆放着陈剑臣白天在塔顶上所写的这幅诗。而在他身边,一排溜坐着喝茶的,都是这次负责考核的夫子们。他们,本就是横渠先生的至交好友,这次受邀而来做评委。
黄老夫子抚着胡须道:“此诗虽然修饰简朴,但胜在言简意赅,并有深意,警句凛然。由此可知该子心胸广阔,他曰必非池中物?”
这时候柳夫子疑问:“黄兄,你说那陈剑臣三步成诗,如此速度,只怕有些骇人听闻了。莫非他早有预料,猜测中你所要出的诗题,而早就做好了的?”
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说这么一个规则松散的比赛,就连严格的科举,每年乡试估题估中的情况也大有可能会存在。
横渠先生一摆手:“那都是旁枝末节,陈剑臣能写出这一首诗,本身就属于了不得的事情。呵呵,老夫本想胡乱应付一番,不料竟涌现如此后生来,端是后生可畏。等此间事了后,老夫必须要和他见上一见。”
黄老夫子忽问:“横渠兄,你果真去意已决?”
横渠先生摇头苦笑:“官家让步自有限度,我再不走,只怕会牵连九族,以及尔等身家了。”
他这句话说得严重,诸人无不色变,从此话中隐约能得到许多不同寻常的信息来,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