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纤长的五指已执起笔杆子,一口气在白纸上写了八个大字: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不是即兴诗词,而是悬挂于家中的横幅格式。
鲁惜约是有才情的女子,立刻就明白了这八个字的意思。意思很好,但在此时此景写出来,就有点不大合拍了。
换了纸张,陈剑臣再度提笔,这一次写出来的,终成诗句:“天外浮云也,落曰青山斜;踏浪东海上,悠然观鱼鳖。”
这一首诗,抒情言志,意境清新开阔,别有胸怀,该是一首佳句。问题在于,现在可是洞房花烛夜呀,陈剑臣写的这些,到底有何用意?
鲁惜约迷惑而且担心。
她所担心的,却是以为陈剑臣书生气太重了。
说起书呆子,鲁惜约以前在遛鸟楼就听过些笑话。其中一则:说有个啥也不懂的书生在同伴的怂恿下,前来逛青楼,叫了姑娘过夜。但当姑娘脱光光在床上时,这书生就不知该干什么了,干脆捧着一卷书,坐在床边傻傻地盯着人家姑娘看,一整晚过去,屁都没有放一个出来。
眼下陈剑臣的表现,倒有些朝那书呆子靠拢的意思。
大喜之夜,本来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就该同床共枕的。岂料他居然说诗兴大发,要写字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