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卧榻上的大官人身子没有动,光是冷哼一声,这声音便如同结结实实地打在陈剑臣心坎上,差点要逼出浩然养吾剑来。
好厉害的修为!
陈剑臣心中一凛:他知道阴司绝非说起来那么简单,乃是一个庞大无比,存在数千年的机构,其内大能不可胜数。没有雄厚的仪仗本钱,只怕早被人下来灭了。
眼下这一位,就不会是好惹的主。
“你这阳人好生无礼,闯入阴司来,还敢打伤本判官的部下!”
话音渺渺,很是漠然,语气之间,自有一股能裁决他人生死的霸道。
陈剑臣昂然回答:“我本受汪城隍之请进入的阴司,何来一个‘闯’字?刚才判官近侍拿在下不成,反受伤害,只能说自取其祸。”
“哼,既然本判官的近侍要在阴司拿人,那你就该束手就擒。胆敢顽抗,便是罪!”
陈剑臣哈哈一笑:“不问青红皂白,这般阴司,以我看来,还真没存在的必要了。”他心中怒极,实在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蛮不讲理。
以前那景阳村土地小鬼,欺上作乱,还能说是情有可原。毕竟阴司家大业大,难免会冒出许多无视法纪的鬼蜮之徒。不料半路遇到的这位高高在上的判官大人,也是如此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