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医院有能耐的大夫全都钻了牛棚,剩下的都是刚毕业的生瓜蛋子,别说吐血病了,就连感冒他们都治不好,陈木匠就这么死在医院的过道上,最惨的是那个傻儿子,”
他顿了顿说:“这件事在我们村里传了几十年,一说起来小孩晚上都不敢哭,”
“怎么呢,”我做出谦虚的姿态,掏出手机来录音,
那村民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说道:“这件事我没见过,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是听老人们说的,陈木匠死了以后,吴老太太在陈家村住不下去,带着傻儿子回到咱们吴家屯,有天晚上,电闪雷鸣下着大雨,吴老太太跑到村长家拍门,说儿子丢了,村长就找了民兵干事,还有一些村里的知青,一群人大雨天的又是手电又是火把,到处找,最后找到傻儿子了,你猜在哪找的,”
“在哪,”我耐着性子给他捧哏,我暗暗想,他要是再来这么一次,我非把茶蛋摔他脸上不可,
村民说:“村东头有个由祠堂改造的仓库,那时候谁都不敢祭祖,祠堂没扒都算好的了,堆满了东西当成仓库,当时村长那些人推门进去这么一看,傻儿子就死在祠堂里,死的特别怪,他是吊在房梁上,但不是上吊,上吊是脖子套绳子,他是怎么死的呢,绳子套住了他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