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缓缓步行,走出暗,终于显出身形,
他一副高人模样,阴风吹动衣袂飘飘,背着手看着墙上的字“照”,点点头:“好字,王慈,你学过书法,”
我全身贯注看他:“没有,”
“写得笔画虽是粗糙,倒也有几分纵横的笔意,此时此景,天作之合,才能生出此字,以后哪怕再让你写一百个二百个,也写不出来,”蓝衣不急着动手,津津有味点评起来,
我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紧紧靠着墙,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对了,”蓝衣像是才想起什么:“外面一炷香烧到哪了,”
“不知,”我说,
蓝衣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玩就要尽兴,不要去考虑那些限制,”
他向前走了几步,一大团暗重重叠叠在他的身后紧紧跟随,气势惊人,如泰山压顶一般,强烈的阴风在他身后狂啸,却没有越过他,
蓝衣一拍脑袋像是才想起来:“有件事忽略了,让我抹字,到底是全抹掉,还是抹去一个笔画就可以了,失误失误,”
我心脏狂跳,脸色惨白如纸,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要出手了,
蓝衣走到一半便不走了,我们相距大概能有十来米,他看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