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我搬进了新家，装修得很棒，我室内游泳池是恒温的，太完美了，我有时候甚至泡着泡着就睡着了，但是有一次，我半夜醒过来，发现房子那么大，我一个人，静悄悄的，虽然有灯，但是很静，静得就只剩下外面夜虫的叫声，还有水的声音。”
“我当时心里头就有一个声音在问我自己，去你妈的，你有什么资格住那么大的房子，拿那么高的薪水，你凭什么？十年前的你，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出道，在德乙联赛带领一支全世界绝大部分球迷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球队保级而已，你算个屁啊！”
杨诚像是在对人倾诉自己的心理，声音不大，但是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听。
“我很奇怪，对了，你们怀疑过自己，问过自己，凭什么拥有现在的这一切吗？”
杨诚发问的时候，现场有不少人都频频点头，包括劳尔，包括卡纳瓦罗，包括哈维?阿隆索，几乎所有成名球星都在点头，因为他们都成熟了。
只有一个成熟的人才会这样反省自身。
“我一直怀疑，一直怀疑，我很想要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一股力量，让我从十年前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变成今时今日的我？是金钱？不是，因为当年我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