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手中的木梳,亲自为她梳发,每梳一下都道一句吉祥语。大抵是对女儿的种种祝福与期盼。
阮潋也站在一旁,看着大夫人动作温柔的为丁容华梳发,她深思飘远,恍惚记起上辈子自己及笄的时候。
当时母亲病逝,而她又声名狼藉,参加她及笄礼的宾客大多是看在阮元术的面子上,还有部分则是蒋姨娘亲自下帖子求来的。
彼时她名誉扫地,便是长安城中最德高望重的夫人都不愿为她添妆祝词,阮潋近乎绝望。
她哀怜的看着阮元术,老夫人,蒋姨娘,将他们的神色看在眼里。
然而却没有一人肯站出来化解她的窘迫处境,那场及笄礼于阮潋而言,不是成人的仪式而是磨灭不掉的耻辱。
后来还是蒋姨娘出面做老好人请个夫人为她祝词,阮潋永远忘不了当时那夫人看自己的眼神,无比的厌恶与冰凉。
阮潋捏了捏手心,垂头自嘲一笑。幸而这是上一世的事,这辈子,她决计不会这般狼狈受人不耻
丁容灵在自个屋子里,神情悠悠的喝着茶,而一旁的小丫鬟倒是着急了,“三小姐,这二小姐今天及笄,难不成不邀请您去观礼吗”
今日镇国大将军府忙的底朝天,却像有意忽略了她们这屋,就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