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夫努力去想,依旧无法理解那种感觉,也许对于他本人来说,降几十块钱工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些所谓的荣誉也都是过眼云烟。但对电厂的基层工人来说,这很有可能就是一切。
“那厂长……”张逸夫接着说道,“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
“嗯。”牛大猛镇然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摘牌是免不了的了,就不要落井下石了,丰州电厂不易,那可是五六千人的事情。”
“明白了。”张逸夫继续目视前方,平稳驾驶。
老牛也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长得一副张飞的样子。心里却满是玄德的仁义。
傍晚时分,车子驶入了丰州电厂的地界。由于事先通过电话,这边车子直接开到了招待所门口,由对面接待。
实际上,是苗德林带着办公室主任亲自接待。
招待所大厅内。张逸夫再次见到了苗德林。
自然,他再也英姿飒爽不起来了,老厂长微低着头,整个眼皮都耷拉下去,整个人也蔫了下去,见了牛大猛与张逸夫,只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牛大猛见了他的样子,竟有种想哭的冲动,直接上去一把搂住了老对头的肩膀。另一只手缓缓拍打着他的后背:“没事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