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这手,简直惨不忍睹……”黄医生边将玻璃渣夹出来边拧着眉心碎碎念,字里行间却透着关心。
沈暮年的心根本不在这里,也感觉不到因夹玻璃渣被镊子翻开肉时的疼,眼神放空得近似呆滞。
见他一直乖得不得了,手指都没动一下,黄医生抽空抬头瞄了眼他,发现他根本就是神游在外,哪里感觉得到疼不疼。
“不要告诉我这个伤是因为沈少夫人。”知道他不会回答,黄医生继续说,“你们年轻人的婚姻真比不上我们那个年代,哪对夫妻不是在磕磕碰碰里走过,从年轻走到老,从轰轰烈烈走到平平淡淡,唯一不变的是初心……现在的年轻人呢,都太浮燥了,社会充斥着太多自身不能掌控的东西……忍着点,我要再消毒一遍。”
沾了消毒水的棉棒在沈暮年掌心里来回擦着,“有时候执念不是个好东西,放弃未必不好。”黄医生说完将棉签扔掉,“好了,不要碰水,记得每天擦药。”
“你刚才说什么?”沈暮年突然开口,他是被夹完玻璃渣后的消毒水痛回神的,然后就听进了黄医生的话。
“我说记得每天擦药。”
“不是这句,再上一句。”
“不要碰水。”
“再上一句。”沈暮年